KA许客

中国古风AU

架空-主要为男女平等为官

民俗背景参考唐代

与棠梨煎雪和眷眷联排本

人名中国化对照表

小天狼星——墨朗

阿米莉亚——谷敏

莱姆斯——卢平

虫尾巴——鲁沛

詹姆——陶瞻

莉莉——易丹

斯莱特林——史先生（由台译史莱哲林）

墨朗回到长安的时候，正是朝廷内忧外患的多事之秋，没有人太过关注他是否应该是一名囚犯。

永嘉坊的祖宅早已荒芜，想到父母和弟弟已下世多年，墨朗也并没有多少悲戚，毕竟自己与他们原本就不是同路人。

在二进院子里还看到些有人生活的迹象，一个还没离开的老仆守着这萧瑟的院子，走到后园，也是一片颓败的景象，曾经的亭台楼阁多半已经残破，池塘也半干涸着，浮着脏兮兮的绿萍。

墨朗转身要走，却看见东墙外头探进来的那一蓬苍翠，是那棵树吗？他飞奔向后角门，木质的门栓已有些腐朽，见上面还挂着锁，墨朗不由分说，飞脚将门踢开，抬腿，跨门槛，几步便来到树下，是旧时墙下那处常栽花的空地，如今只剩这一棵枝繁叶茂的垂杨，树梢已高高漫过院墙，落下一片浓厚的绿茵。

墨朗抬起头来看着这棵树，突然笑了起来，这棵树，埋着一个二十年前的秘密，只属于他和谷敏的秘密。

——

那是进士科考试的前几天，也是墨朗的记忆中他在太学的最后一天，与之前几年的每一天都没有太大的区别，与卢平和鲁沛说笑玩闹，不停地打趣着对易丹小姐献殷勤的陶瞻。

直到在散学时发现谷敏在等他，墨朗才意识到这一天原该是有些特别的。

“早上你们又同史先生的弟子吵架了？”谷敏的情绪有些沉闷。

“隔着一间教室你也听得到呀。”墨朗不以为意地笑笑。

“就要开考了，行卷〔1〕可还顺利？”谷敏仍是语气淡漠。

“我不曾行卷。”墨朗摇头道。

“你也太任性了，进士科的考试是大事，你的文章原本不错，却不时心血来潮写些上不得台面的杂说，若不靠行卷，万一考场上发挥失常，岂不是误了大事。”

两个人穿过皇城的大门，沿着兴道坊的墙下向西，谷敏仍不疾不徐地说着，墨朗便也不打断。

“你便是太厌弃这世俗了，就算是想要改变它，必然也首先要走进它，如今隐者都以隐求仕，又何来你以为的净土呢？”谷敏说完了，怔怔地看着墨朗。

“你以前从不这样劝我，虽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好话，可听起来让我心烦。”墨朗直言不讳地说。

谷敏低下头去，沉吟了片刻，“我只怕再不说，也就没有时候，能说给你听了。”

“何必这样想，”墨朗说着，心里却有些窃喜，“若是你我都考中了进士，以后同殿称臣的时候怕是你嫌我烦还来不及。”

“行卷都不肯，哪里便考中了。”谷敏小声嘀咕道。

“考不中更好，我便做个闲人，饭疏食饮水，曲肱而枕之，乐亦在其中矣。到时我日日到你府上去拜访，你更要烦我。”墨朗说着哈哈大笑起来，引得街上不多的行人侧目而视。

“你总是没个正经样子，我今天其实是有个秘密想告诉你的。”谷敏的样子有些不自在。

“是什么？”墨朗好奇起来，转头盯着谷敏。

谷敏被盯得脸发烫，挥挥手似乎想驱赶他的目光，“我以后想作大理寺卿，我总想以我自身之力去裁断公道——”谷敏见墨朗没什么反应，心虚地补充道，“你不会也觉得我是异想天开吧。”

“才没有，你这也算是秘密呀，我早就知道你志向不小，你就算说你想当尚书仆射我也不吃惊。”墨朗不以为然地笑笑，“到时候你身居高位可不准把我拒之门外。”

墨朗的声音突然低下去，似乎变成了自言自语。“能够谈天说地的姑娘，就只有你一个了。”

“其实……我还有一件事，你也不许笑我。”不知谷敏是不是听见了墨朗的最后一句话，但她没有追问。

墨朗点头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认真一点。

“我听说，要是种一棵树，对着它许下愿望，等树长大了，愿望就能实现了，我们一起种一棵树好吗？”谷敏取出不知何时藏在袖子里的一棵不足一尺长的小杨树苗，递到墨朗眼前。

墨朗也是眼前一亮，不知怎的，他的心也因此突然欢愉起来，“当然好，我知道我们可以把它种在哪！”

于是他们一起埋下了那棵树，他们闭上眼睛，许下那彼此都不曾说出的愿望。

——

墨朗低下头，脸上在笑容之外添了一道泪痕，从眼角落到鬓边，埋进散乱的发丝中去了。他还记得那个黄昏，他们埋下那棵小小的树苗，他闭上眼睛许愿，他在心里说，'愿谷敏如她所愿成为大理寺卿，一生平安顺遂。'他相信，树听到了。

——

又四年的春天，墨朗和谷敏携手再来这树下。

“还记得这棵树？”

“当然，前几年我有时候还会来看它。”

“后来呢？”

“后来我以为我的愿望再也不会实现了，就不再来了。”

“当初你许的愿望是什么？”

“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谷敏低下头去，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羞怯的笑，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是怎样压抑着狂跳的心默念，'愿得墨朗作一生良人，白头不离。'

墨朗并未追问却在心里猜出了答案，他们在树下抵额相拥，杨花飞絮，漫天似雪，落白了他们的头发。

〔1〕行卷：应试举人为增加及第的可能和争取名次，多将自己平日诗文加以编辑，写成卷轴，在考试前送呈有地位者，以求推荐，即称为“行卷”，是唐代科考官方认可的正常现象。

——

被素素抖了抖，就没有把生贺拖得太久，虽然还是晚了一天，说要写古风生贺的时候素素的签名是“亭亭如盖”，就联想到项脊轩志，却不肯写BE，就变成了现在这样，我相信在古风AU系列里，他们终于是白头不离了。

最后再次迟到一天地祝素素生日快乐呀！ @微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