KA许客

HP杂货坑,主攻狗粮组(小天狼星X阿米莉亚)/卢唐,脑洞清奇,糖刀不分。偶尔还是个填词。

浮生辞(四)·棠梨煎雪(狗粮组/中国古风AU/饼饼生快)

雨中灯市欲眠 原已萧萧数年
似有故人轻叩 再将棠梨煎雪
能否消得 你一路而来的半生风雪
——《棠梨煎雪》(商连词 灰原穷曲 银临原唱)

中国古风AU
架空-主要为男女平等为官
民俗背景参考唐代
语言风格没准谱
人物性格没准数
狗粮组战后未死设定
小天战后才脱罪设定
对HP故事进行古风描述初体验
人名全中国化预警
不太傻不太白不太甜但我是个HE

对照表及化名原因解析
小天狼星——墨朗(姓取Black意译,名取狼字谐音)
阿米莉亚——谷敏(最!不靠谱化名,姓取Bones意译谐音,名取米的谐音,谐音方式来自红楼梦林黛玉避讳母名读敏为密,就算谐音米吧,好吧我承认只是我喜欢敏这个字。)
雷古勒斯——乐思(表字,取勒斯谐音)
莱姆斯——卢平(很像中国人名,原样复制)
唐克斯——姓唐,小名朵朵
虫尾巴——鲁沛(Pettigrew音译佩提鲁中抽了两个字)
詹姆——陶瞻
哈利——陶瑞
(姓来自potter意译陶器,名皆为谐音)
卢多·巴格曼——包芦
(姓取bagman前半意译,名取luto前半谐音)
韦斯莱家姓韦
金斯莱姓沙(设定为元帅,毕竟篡位这种事就算了吧)

〔敏卿慧鉴〕
墨朗一身青衣,散发披肩,书案上是摆开的纸墨笔砚,笔落信笺,不禁叹息,数日前曾托人带了信去,却不见回,近日正审讯捉来的逆党,只怕她身为大理寺正卿公务太忙,连看信都未必得闲,更莫提回信了。

〔前上一函,未见复音,量为政务多忙。〕
写过这开头,蘸了蘸笔,略作思考,便一径写下去。

〔今战事已平,然余孽未尽,吾亦不得已暂居京城祖宅,以待沙帅之令。〕
其实这事,上一封信里已说过了,他极是厌烦这处宅子,因此多了许多抱怨。此刻写信的书房原是他弟弟的——早在他愤然离家的时候,家里便没他的房间了。说来可笑,这宅子里出过许多叛党,后却成了平叛的指挥所,且此刻父母弟弟俱不在了,他一个逆子倒成了这宅子的主人,只剩下个多年的老仆,算是作伴。想到弟弟,墨朗把笔搁下了,若不是瑞儿问他那反书落款的乐思能是什么人,大概他此生都以为弟弟是一心追随叛军的。唉,兄弟,亲兄弟不在了,当初插香结义的兄弟,也都不在了,早十几年鲁沛投敌嫁祸,害自己流放三千里,十二年未得归来,更害得瞻弟夫妻身死反贼之手,只留幼子陶瑞寄人篱下。如今世事轮回,讨贼平叛的最后一战中,平弟又是夫妻一同殒命,也不过昨天才料理罢一应后事。想到这儿,墨朗又提起笔来。

〔前信所言平弟夫妇后事,俱已妥当,沙帅亦已表奏圣上,为战死诸将各请追谥。时念同窗之时,平弟待人至厚,卿曾有所见,岂料亦先余而去,唯以其终脱痼疾,聊以自慰。然其幼子尚在襁褓,失恃失怙,不免叹叹。〕
写罢这一段,一时不知该向下再写些什么,旧时记忆涌出,仍是未及弱冠的年岁,兄弟四人日日一处读书,促膝笑谈,帮着瞻弟讨他心仪的姑娘欢心。敏卿与他们不在同一位直讲门下,却也时常见面,至于后来两情相悦,山盟海誓,便都是机缘巧合了。可如今,想请她过府一叙尚不知如何落笔,旧情更不知如何再提了。

〔时欲入夏,愿自珍重。〕
写过这一句,一时愈发词穷,便觉得不如到此为止,抬笔想写书不尽意,却听门外老仆的声音,“少爷,有人叩门,说是故人前来拜望。”
“故人?”墨朗起身出门,顺手从架上提了自己的宝剑,这夜静更深又有些下雨,能有什么故人,“去开门。”
门外来人一身玄色圆领长衫,黑纱斗笠帷帽遮住了面容。
“你是?”墨朗不由得把剑握紧了些,若是个丧心病狂的叛军余党,也是不得不防。
“里面说,”来人很熟悉的样子一步迈过门槛,径自向院内走。
“你到底是谁?街上早已宵禁了。”墨朗倒退一步以剑柄相阻。
来人见推脱不过,回身关了大门,转回身来幽幽道,“大理寺正卿在内卫里有几个朋友,不奇怪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墨朗不由得又退一步。
来人轻叹一声,取下帷帽,露出面容来——虽是发髻高挽,未施粉黛的男子打扮,虽已十几年未曾谋面——
“敏卿!”
听到这个称呼,谷敏一怔,隔着疏疏雨帘,抬眼看着面前男子。
墨朗亦稍低头看她,四目相对俱有些动容,许久才道,“里面请吧。”
另点了西暖阁的灯,拢了炭火,宾主落座,焙茶,碾细,煮水,分茶——墨朗一步步极细致地做着,谷敏便静静地看,他脸上少了些少年的轻狂,披散的黑发也未能完全遮住流放时遭酷吏毒打留下的伤疤。
“你从前可不曾有耐性煎茶的。”谷敏接了递过来的茶杯。
“人生啊,纵然有磨不顿的锋芒,也什么性子都熬煎出来了。”墨朗叹道。
“我该早为你翻案的,”谷敏自责道。
“官身不由己,况你坐上这个位置,也才不过几年。”墨朗轻笑了一声,也拿起一杯茶,“以茶代酒。”
两人举杯相碰,各呷了一口,“你如今……”墨朗欲言又止,不知如何说下去,便将茶杯在桌案上重重一顿,算是这句话的结尾。
“还是老样子,为官之路,也不过如此,能守得心中的公正便已不易了,倒是近来趁着平叛大捷,正上疏请求惩治那些酷吏,还未有回音。”谷敏语气平静,似乎娓娓道来,墨朗却有些心不在焉,他视线落在谷敏鬓角白丝,即便是束发也未能完全掩住,见她眉间轻蹙,也已显出皱纹的痕迹,听她提起酷吏,不觉抬手摸摸自己眼角的伤疤,无论庙堂江湖,一样的人世沧桑,两人已非是分别时风华正茂的模样了。
“你……在看什么?”谷敏察觉了对面的目光。
墨朗闻言突然笑了,“除了看你,还能看什么。”
谷敏不觉也笑了,“十几年不见,还是一样的贫嘴。”说着便也把茶杯放在桌案上,正坐改了趺坐,说话的语音也渐轻快。
“你还记得那个带着队伍打赢了吐蕃的马球骑士吗?”
“那个叫包什么来着?我只知道他后来也做了官?”
“前日教几家商贾联名告倒了,他好赌败了家,又欠债不还,这回只怕有牢狱之灾了。”
“他打马球的时候,也是红极一时。”
“这说不得,是他自作自受了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,他还欠过韦家那对孪生兄弟的赌资呢。”墨朗不觉又说起一同平叛的战友。
“说到韦家,这次平叛他们可是立了大功,父母儿女都在阵前,只是可惜阵亡的那个孩子,说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。”谷敏也有些唏嘘。
“这一役虽然成功,总归是伤亡太重了,瑞儿曾孤身深入敌营,能得活命,也是侥幸。”墨朗说着向桌上端了茶杯一饮而尽。
“今日他才领了封,是羽林卫左郎将,年纪尚小,军功太盛,不好封的过高。”谷敏看墨朗有些惆怅,便说到封赏之事。
“什么高不高的,倒是平安些好,这羽林卫,大约是朵朵原来一样的位置。”
“朵朵?”谷敏不解地问。
“哦,便是平弟的妻子,原也是羽林卫郎将,她母亲是我族姐,她孩提时我便见过,因此叫惯了乳名。”墨朗解释道,谷敏也立刻明白了说的是谁,“你是说唐将军,从前打交道我是极喜欢她爽利的性子,可怜她才做了母亲,后事可都安排妥当了?”
“也没多少可安排,一同出征的战友来吊祭一番,略尽袍泽之谊罢了,只是可怜了泰儿还不满周岁,少不得日后我多加照拂。”
“若是老夫人抚养幼子,纵然有皇恩抚恤,只怕是生计也艰难啊。”谷敏显得有些忧心。
“这倒好说,旁的没有,便这宅子里留的家财,也够过几辈子了,泰儿是我兄弟的儿子,唐夫人是我族姐,我的便是他们的,又有何妨。”墨朗说着挥挥袍袖,已然斜靠在榻上。
“你这侠客风度,还是不减当年。”
“你这事无巨细都要过问的性情,也与昔日无差。”
“当年原本你可以进国子学读书,却偏要同我们这些四门学的一处厮混。”〔1〕
“便是世代公卿又能如何,偌大家业无人为继,也败落至此了,还是看在我与乐思的功绩才免于抄没,再说你知道,我哪在乎这个。”
谷敏闻言不觉莞尔,墨朗是个最分得清在乎与不在乎的人,当初自己最欣赏他,也因他重情义却轻浮名,相交时少了官场假面,舒服许多。转念却想,这个最重情义的人,却遭兄弟背叛,如今不可谓不凄凉,便叹道,“不在乎的触手可及,在乎的……唉……”
“在乎的所剩无几,倒愈发小心翼翼了。”墨朗自嘲地笑道。
“读书时挨过多少戒尺,带罪之身还敢犯上,你何尝是小心翼翼的人。”谷敏想起墨朗做的许多出格事,便不认同他这话。
“是了,我……何尝如此小心翼翼过。”墨朗想到适才写信的字斟句酌,那信还在隔壁书案上搁着,他突然拍案而起朗声大笑,在这笑声中绕过桌案,绕到谷敏身侧。
谷敏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引他大笑,便只抬头看他。以手扶膝,随时准备起身。
却见墨朗俯身向前,似乎不知该落在哪里的手便悬在半空,轻声道,“你这许多年孤身一人,不只是怕家事累了官身吧。”墨朗眼中带笑,语气里甚至有着一分自鸣得意,谷敏却是一怔,他是真看穿了自己,或者只是戏言,这十数年夜中尽望西北,每写墨字都不觉多顿一笔,早已成了习惯。
却听墨朗道,“来,起来。”说着悬在半空的手变作要拉她起身的姿势,谷敏也不推辞,搭上墨朗的手借力起身,却不想刚站起,便被墨朗一把拉进了怀里。
谷敏便觉得浑身一抖,停滞在站直的姿势,但墨朗欺身向前,她也终没有试图挣脱。墨朗的大袖氅衣几乎拢住她整个上身,于这初夏雨夜,似乎还平添了些许温暖。她听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,跟着一句低语,“在乎的所剩无几,便……不容再错过。”
耳畔音声如旧,谷敏亦不觉释然,她将自己埋进那怀抱中,喃喃道,“我等的人,终于回来了。”

〔1〕唐代官方学校的惯例是三品以上官员子弟可入国子学,七品以上官员子弟可入四门学,与HP的学院类比不很恰当却也能说明人物性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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